芑冰baby

阖家欢  

陆.

东拼西凑的一章,苏宝宝终于出来了热烈欢呼(づ ●─● )づ还有文中的飞来舟,大致就是这模样,文笔差形容不出它的美。图出自百度。

天界 时雨殿

商羊佇立殿中,面对着无尽星空。神情若有所思,忽然眉头一皱,转向身后。

雨华顿步,微微颔首道:“商羊大人,您果然在这里。”

话音刚落,紧接着另一道声音利落响起:“商羊大人倒是悠闲,不去参加宴席反倒躲在这碧霄边境,害得我好找啊!若不是雨华带路,今天怕是又要无功而返了。”

商羊微微一笑,“你几次寻我不在,确是我的过错。不知神女有何要事?”

赤水女子敛下笑意,叹道:“悭臾大限已至,已飞往不周山龙冢,临行前他托我务必打探太子长琴魂魄一分为二之事,他随我征战多年我自不能敷了他的意。所以,献只得劳烦大人了!”说完揖手行了个礼。

“小事!”商羊摆摆手缓步走下台阶,来到池边。池中四龙拱珠,巨大的球体流光溢彩熠熠生辉。商羊抬起右手,水晶球一阵光华曳动,里面景象快速闪动,如流星赶月一般瞬间穿梭过千百年时光最后定格在上古榣山,落日余晖里有一仙一琴,一条小蛇。

商羊屈指一点,静谧的景象瞬间被搅乱,如漩涡一般快速旋转成型,没一会一个挟裹着千年记忆的水晶球出现在他手中。

“只需将此物予他,心中疑问自解!”

赤水女子慎重的接过再次道谢后转身离去。

雨华目送赤水女子离开后向商羊走进了几步,柔声道:“大人您在这个时候莅临时雨殿,莫非有什么重要之事,要来这水镜之间沉思?

商羊点点头转身面对水镜,“是凶剑焚寂。”

“焚寂?一年之前始祖剑剑灵苏醒,却被魔帝蚩尤夺去了魔域!大人梦见的,莫非是他们想对人间的七把凶剑……”雨华猜测。

“你担心神魔之战?”商羊哂笑:“七剑早失去上古之威不足为惧,魔帝虽有始祖剑在侧,天界亦铸有仙家之剑,足以抗衡。真正左右天地倾斜的早已不是这些了。”

雨华不解。

“天象异动,暗星突起,那个背负焚寂的少年才是这场神魔大战的契机,若不是窥得天机,女娲娘娘为何要违逆天道救他一命。”

“那大人梦到的就是他吗?”

雨华见他沉思,不敢扰乱,良久才听他缓缓说道:“我的梦确实与他有关却并非动摇三界的大事。”说着眼中流露出怜悯之色,“在漫长的岁月中,这个少年背负着渴望独自一人踏过时间的长河,只为他的爱人寻求一份生机。”

雨华道:“这样岂不是很辛苦!”

“执于一念困于一念,你我怎知他究竟是苦是乐。……我只知道,神仙有情天下大乱。”
说完商羊猛地睁眼,露出金色的左眼。熠熠金华,像极了天河中最璀璨的星子。

而在这天河之下,巨大的娲皇神殿中,灵女装扮的晴雪久久的望着神像,美目中尽是忧虑,倏地有脚步声打破了沉寂,晴雪犹豫了一下并未转身。

来人看着神像下灵女装扮的人,迟疑道:“妹子?真的是你!你不是…”尹千觞知道自家妹子的心意,对她忽然接受灵女一职感到不解,忙不迭的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不愿做灵女吗!还有你传信说幽都发生大事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见晴雪一直不做声,尹千觞急得直跳脚。冲上台阶就想拉台上的人。

“你别过来!”晴雪背对他伸出一只手阻拦他。

尹千觞愣住了,不由顿在原地。这么久以来,妹子何曾如此疾言厉色过。心里蓦地发起慌来。

晴雪见他不在往前,心里登时送了一口气。“你听我说…”

幽都位处地界,周遭漆黑荒芜,终年被瘴气包围。子民们早有应对之策,只是不知为何,月余前瘴气忽然加重,并像瘟疫一样迅速传播开,城中居民多数病的病,死的死。边城另一头的龙渊旧部也在蠢蠢欲动,晴雪实在无法兼顾两头,没办法才想到了哥哥。

难怪来时职守松懈,人数寥寥无几。尹千觞思索着若单单只是瘴毒,何以妹子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见晴雪自始至终都没有面向他,不由动了疑心。

他不动声色,脚下慢慢移动,嘴里道:“临行前恩公托我带给你一样东西……”尹千觞故意拖长着腔调勾起对方好奇,趁晴雪心神松懈时一跃上前,拧了胳膊将她转过身来。

轻纱遮脸露出的部分密密麻麻布满着细小的疙瘩,望之心怵。

尹千觞大愕,忙问道怎么回事。

晴雪见无法隐瞒,示意哥哥冷静,后退了几步以免过病给他,说道:“族中的人莫不如此,最初只是起热,慢慢的全身上下鼓起豆粒,直至溃烂,临了死了,浑身没一块好肉,我尚有灵力傍身可压制毒力,那些幽都百姓们……”说到后来晴雪已是泣不成声,哽咽道:“连婆婆她……她也病到了!所以才由我暂代灵女一职。”

事到如今,尹千觞反而冷静下来,他观察了下晴雪的气色,确实与她所说无异,吊着的心不由往下落了一落,细细沉思会,他问:“已有多久?”

“两月前的事!”

心冷不防的咯噔一下,两月前不正是他拿假玉衡偷梁换柱的时候吗,当时并未有任何异状啊……尹千觞莫名的打了个冷颤里外凉个通透。“为何现在才说?”

“之前婆婆以为只是瘴毒而已,并未在意,谁知之后越演越烈……”见哥哥眉头深锁,心事重重的模样,晴雪有些歉疚,但也知如今的状况只有身为巫咸的他才能与自己共渡难关。

尹千觞哪能瞧不出她的心思,当下表示既然选择回来自然要担起巫咸的责任,怎么会只让妹妹一人扛着。之后两人细细分析了各种缘由,细究之下尹千觞越发心惊,当初为了不使幽都发现玉衡遗失,少恭用相似的玉质精心雕琢出一件足以以假乱真的玉衡,之后则交由熟悉幽都地形和法术的他消无声息的实施移花接木之术。而病症初发的时间点正是在这之后不久,可他回忆了一下并未发现少恭当时有任何异举,两人如同最初相识一般喝喝酒聊聊天,况且在做玉衡时他还全程围观来着。转念又一想,幽都瘴毒历来已有,抗不过毒气身亡的亦不再少数,只是从未有如此大规模的。自己抛下少恭已是错,在怀疑他更是不对,当下放下疑窦与晴雪商议起边城动乱的事。

这厢热火朝天讨论应对方案,另一边百里屠苏愁云惨淡的看着欧阳少恭指挥着工人把大箱小箱准备齐全的行当一一装进船舱里。

“走?去哪里?”

“一个可能祛除煞气的地方!”说完就看到对方木着一张脸,眼里尽是抵触。

百里屠苏:又要骗我?还是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味道?在想一个新的会死吗?

“少侠不信我?莫忘了我也身负煞气,在下可不愿后半生忍受这煞气之苦。”见少年无动于衷,又道:“少侠莫忘了已答应照顾在下,自然我去哪你也要去哪!若是真的不愿,大可学学千觞一走了之,在下绝不阻拦。”欧阳少恭说完后神情颇为落寞,打发完工人,直接走进船舱不在搭理百里屠苏。

他看着转身没入船舱的人,愣愣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他应该痛恨欧阳少恭,甚至要远离他,之前也确实做到了,蓬莱绝战释恩怨以后他以为此生再不会相见,他以为自己放下了,可到头来尹千觞一句他无人照顾自己就乖乖来了,不管中间经历了多少挣扎。不仅如此,现在他让他走,他就不得不走。

百里屠苏痛恨自己。明明有血海深仇却选择了轻易原谅,明知他图谋不轨,却想假装忽视。

去?不去?

去。心里毫无迟疑笃定的答案。百里屠苏在心底给自己找了无数个就近监视以防作乱的借口都心知比不过在意他的念头,知道的越清楚就越痛苦,他无助的抱起头,蜷缩在腿间,直到日落黄昏,才慢慢起身走向船身。

这个人,他爱到心底恨入骨髓,爱与恨的界限有的时候反而不够清明了……

眼前的船其实用舟形容更合适,少恭之前拿出来时他还惊艳了一把,小巧玲珑的核体,鬼斧神工的雕琢,长约寸余却细微精致,舟首矗立一颗百年桃树,盛放的桃花如云霞一般遮住半个舟身,形成一个天然的拱室,施以灵力便成了普通舟船大小。走进去后缕缕冷辉透过枝叶投射在地上,一道道银色的光柱仿佛置身于幻境。底部是蜿蜒曲折的根茎,盘根错节的缠绕在一起形成坚密的舟身。屋内桌椅床榻一应俱全,无不精致。想到少恭看到他反应时那嗤之以鼻的神情,百里屠苏不由撇撇嘴,天墉城不缺好物,但多藏剑,像这类奇技淫巧之物少之又少,他没见过也属正常。

欧阳少恭早已躺下休息,百里屠苏环顾四下见一矮塌,和衣躺下,辗转多时方入了睡。

……明明很累却不停前行,每走一步,身后就如影随形般响起嗒嗒的脚步声,当停下后又悄无踪迹,几次下来,百里屠苏也知遭人特意戏弄,不由持剑怒喝。半晌无人回应,待要收剑时,耳后风声忽起,剑随心转,却不料对方快他一步,一股凉凉的感觉从身体内部逐渐向外蔓延,百里屠苏不可置信的盯着穿胸而过的长剑,慢慢的抬起头,昏暗的视线里,跟他一模一样的脸上溅满了属于他的血腥。

四周湮灭时,百里屠苏突然想到:原来梦中也可以这么疼Ծ‸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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